生椰草莓加冰块

终于有粮了的行欢(宪行羽×季欢)

灰白色的云摇摇欲坠,看上去要下雨。季欢甩掉匕首上灰暗的血液,一抬眼,发现宪行羽在看她,就不知不觉笑起来,顺手又挽了个剑花——或者说刀花——给她看。动作很流畅,可惜那一份潇洒因武器的短小而大打折扣。她眯着眼问:“看什么?”

看你手上的伤。宪行羽想,但并未直接那样说,“看周围有没有药店。”

季欢也没有说可你明明是在看我呀。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别的,同样也不直问,只是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问道:“看药店干什么?”

“……有创可贴就好了,”宪行羽收起那份心不在焉的出神,靠近她,直接伸手抓住了季欢的手腕,这个高中生的手腕竟意外的纤细,她一蜷手指便可以握住,“我在看,你手上的伤和你太不相称了。”

季欢的手很好看,手指修长,骨节清晰,颜色白的偏冷,指尖却泛着淡淡的粉,连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,和季欢极具欺骗性的无辜外貌倒是相映成趣。可惜就是这样一双手,指节处却多出了一道伤疤,格格不入地蜿蜒在上面。季欢随着她的眼神看下去,随即安抚性地一笑,语气轻描淡写:“以前自己学着用刀的时候割到的,多大点事啊,都过去那么久了。”

看这疤痕的狰狞就知道当时的伤肯定没有季欢说的程度如此之轻,但宪行羽也并不揭穿。她想了想,干脆俯了下身子,吻上了那一道伤疤。

分明只是一个飘渺如羽尖拂过的吻,却叫季欢吃了一惊,连脸庞都浮上些许罕见的红。宪行羽吻的很轻、很轻,却像是薄冰下亮的惊人的火焰,隐秘而炽烈,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想抽回手来,似是怕被那热度灼伤一般,而对方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,那力度大有不愿松开的架势。

说不上什么亵渎什么下流,相反的,那更像是虔诚。不需要再撑起一切了,不需要再逞强了,不需要再受伤了,你可以放下你所有的谨慎,可以笑了。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流浪者突然被光芒眷顾,温柔地吻去你所有的悲哀和疼痛。

“——还疼吗?”

恍惚间,她听到宪行羽这样问。

“不、”季欢喉头动了动,长久以来一直被她强行压下的酸涩和委屈突然间卷土重来,她听到自己有些沙哑和颤抖的声音,“……不疼了。”

不疼了。

我可以不用再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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